望着侍女手中的衣服,言凝卿不由得愣了一愣。
“我们要去哪里?”
对方当即摇了摇头,并没有直接回答言凝卿的问题。
“等您到了,自然就知道了,奴婢不能说,还请小姐迅速换上衣服,跟着奴婢一起离开。”
一番话到此处,言凝卿不由得长叹了一声。
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,自己要是再为难她也没什么意义,索性也就点了点头。
对方倒是还为自己挑了一套中原的衣裳,那婢女甚至还为自己梳妆,言凝卿沉默不语,紧紧跟在众人身后。
马车奢华,那婢女与自己同坐,车内放了竹桌,还有清茶,和一些刚刚才做好的点心。
婢女紧紧地盯着言凝卿,只要言凝卿稍有动作,他的目光就会随着转动,甚至连言凝卿要给自己倒茶,她都会提前伸手,做好一切。
言凝卿上下打量了婢女一番,实在看不出她的穿着到底来自何处,为了确定自己所走的方向,言凝卿时不时会掀开车帘,看一看外面的风景。
沉吟许久过后,那婢女突然当着言凝卿的面拿出了一个罐子来。
那罐子只有手掌大小,随身携带也十分方便,言凝卿这才骤然想起,自己见到的那些人身上似乎也都有这样一个小罐子。
婢女将罐子打开,一股奇异的香味从中飘了出来,那味道说是刺鼻,闻过之后,却让人又感觉舒爽,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。
马车内极为安静,言凝卿听了一阵子,却又听到了一阵细小的声音,把目光投向罐子,却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翻滚。
言凝卿皱紧了眉头,不由得低语问道: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婢女抬眸看了言凝卿一眼,当即低语回答道:“不过是蛊虫罢了,还请小姐不要见怪,若是不喂食,它们不出几日便会饿死。”
话到此处,那婢女割破了自己的手指,滴了几滴鲜血进去。
就这样在马车上坐了十几日,几乎是日夜兼程,后来马车的速度也渐渐变慢,坐在车上也没那么颠簸了。
掀开车帘之后,言凝卿抬头,却看到城门上赫然两个大字。
——西宁。
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来自西宁!
言凝卿不由得眯起了眼睛,当即转身看向身后的婢女,她依旧一言不发,只是静静地望着言凝卿。
西宁的建筑有所不同,穿着也很是奇怪,言凝卿四处打量了一番,街道上虽然热闹,但不少人腰间都别着小罐子,就像是这婢女一样。
“他们腰上别着的,难道也是蛊虫吗?”
婢女点了点头,并不作答。
“你们用这些蛊虫做什么?”
这些蛊虫这般听话,但看模样显然是淬了毒的,西宁人养他们,总不能是用来做宠物的吧?
婢女将罐子拿了出来,给言凝卿看了看罐子里的小虫,那小虫的眼睛闪着幽蓝的光,叫人看着后背发凉。
“什么都可以。”
言凝卿皱紧了眉头,四处打量过后,才发现他们不仅养蛊,还能贩卖蛊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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