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清见她面红耳赤,觉有异,又想不通这是为何。却听到里面传来男子的声音:“小容,你让我再等三年……我可等了足足七年了。”司马清闻言,脸上抽了数回,似是被人拖进来狠狠甩了一记耳光。只闻里面一声极软绵的声音:“那小容陪了你一夜,可否让大将军得偿所愿?”里面男人的声音粗重了些,半晌才嗡嗡传来一句:“让他们都退下吧。”“好……留下个最小的,自然不懂这些,也就不怕说出去坏了你名声。”男子声带哑音,渐渐再无声响。“……”殿内的宫女一个个走出了细帘,双眼瞟到一直站在柱后的司马清,有些低头快走,有些侧拿眼盯她两眼,却不见半点规矩与礼仪。司马清年纪虽小,但也看多宫人们的眼色,皇上已死,皇后架空,于她那个高贵的身份,已撕裂成这地上的散落的衣裙般,过去再怎么华美,现在也如混入尘灰里的污物,不再被人待见。那一夜,司马清跟她的母后,还有那位从她母后口中叫出的“刘曜”,生生困在了诺大的宫殿内。他们芙蓉帐暖。她怔怔听着一室的风月无边。她也曾试着逃出去,却发现,所有出口处,都暗藏着执剑的军人。而这些还是她的表舅舅羊仲武,用扔石子的方式告诉她的。要不然,她一出去就会被人扑杀。安的罪名,自是“刺杀大将军”。虽然她不过是一个刚刚经历了丧父,失势的帝国公主。辱,这个字,之前她只知如何写。但此夜,她终于尝到各中滋味。原来,世间最痛的不是失去了有名无实的公主之位,不是失去庸碌无为的父亲,不是刚刚失去了家园,而是此时此刻。那种无声胜有声的煎熬,于她这个早熟的公主而言,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委曲。而于她的母亲,似是另一番体会。日上三杆,珠帘如碎玉撞出一片清亮的声音。一个伟岸的男子春风得意的走出。身后一名娇媚的女子,披头散发的跟了出来,伸出两只玉臂交缠在男子的腰间。司马清从睡梦中惊醒,迷糊中听到一阵私语。“大将军可答应小容,不可再寻清儿的不是了。”“小容哪里话,你的女儿,就是我的女儿。”“清儿能得大将军庇护,自是最好的。”“你我二人情深如此,你怎么还叫我大将军,当如昨夜那样才好。”“可大将军,小容还在……不是说好再等等吗?”“你……”男子无奈的叹了一声,便挣开了女子的手,大步向殿外走去。大门打开,一道刺目的阳光照进来。金色的光正落在柱子边上的司马清身上,她懵懂的睁开双眼,斜坐在地上。直到两边的宫女飞扑过来,拍灰的拍灰,请安的请安,嘘寒问暖折腾了好一阵后,才幽幽醒转过来。羊献容想清儿当是睡得很熟。司马清却想,我装得可像。母女两隔空一望。司马清黑沉的眼圈,透着疲惫,眼里的一丝委曲之色未有逃过羊献容的注视。她年纪已大,即使早知母亲与刘曜关系密切,平时察颜观色间也猜出一二,但真的面对冰冷的事实时,依旧无法平复内心的起伏波澜壮阔的心浪,全都浓缩在了她渐渐汇聚的精芒之内,她只有半垂下眼帘,假装没有睡醒,打着呵欠,才能掩盖心底的真实想法。羊献容快步上前,双手捧着司马清的脸,半蹲下身子,热切的唤了一声:“清儿,我的清儿,娘的儿呀,受苦了。”瞬间泪涌在眼底。昨日对于司马清万分凶险,羊献容千求万求,才让刘曜暂时放下杀她的念头。只说是失踪流落街头,派人去找回来。不成想,羊仲武前脚将司马清找到,后脚就被逼把她送到了羊献容的寝殿之内。若不是司马清年纪小,又经拓跋城点醒,只怕早就寻个借口杀了她。想想心中害怕之极。又无奈只能忍受。司马清木木呆呆的看着羊献容,一夜的恨在这一声呼唤下,化为无形,原来母亲一直都知道她在的,多年后,她亦明白,女本弱者,为母则刚是什么意思。只是此时,她只是凭借人性的本能,被母亲的泪水感动了。“清儿,跟娘说说话,别吓着娘。”羊献容紧紧抱着司马清,似是要把这个唯一的精神支柱化进她自己的身体里,别人怎么看她,已不能左右她的决定,但她想要女儿明白,这一切,是为了她,是为了所有人能活下去。司马清轻轻抚了一下羊献容脸上的泪:“母后,别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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