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最喜欢傀儡戏么?”陆怀善惊恐地看着温寒挑出几根透明丝线,线的末端还穿着一枚粗壮的银针,“都给我一五一十地写出来,漏写一个,我就你身体上穿一根线。”
陆怀善音不成调地哀嚎一声,忙不迭道:“写!我写还不行么!有笔么?”
温寒吃吃地笑了,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半晌,居高临下斜睨着他,杀气肆泄,幽幽道:“谁让你用笔了,我让你写的是血书。”
夜色如泼墨,雷声阵阵,雨迟迟未下,空气愈发沉闷了。
惊雀楼内,最后一点蜡烛也将要燃尽,微弱的光芒照耀着庄吟和谢祈脚下成堆的泥土灰屑。
庄吟自背后拔起长剑,如月光芒乍起,满室霜华。他扔出剑,长剑悬于半空,瞬间照亮底下那七尺宽两丈深的坑。
二人一齐低头望去。
只见坑底摆放着一具透明的冰棺,棺内躺着一名面容苍白的年轻女子,还有一只奄奄一息的小木鼠。
小木鼠见冰棺被打开,先是愣了会,随即犹如疾风一般飞速蹿上庄吟的肩,在他耳旁叽叽喳喳叫唤了一阵,小爪子指指那了无生气的女子,再指指地上的黄衣傀儡,极不安分地吱吱乱叫。
谢祈走上去把小木鼠从庄吟肩头拎走,微微皱眉,“吵死了,它是不是想表达什么东西?”说完将小木鼠丢到一边,束缚刚解开,它立刻蹦蹦跳跳地溜到黄衣傀儡边上,定住,呆呆地望着它。
庄吟摇头,“人鼠有别,不知其意。”
谢祈上前一步蹲下,正要俯身去探女子的鼻息,庄吟忙道:“小心。”
他点头示意无事,随后很快下了结论,“你朋友死了。”
庄吟眼角微抽,“我何时说过李司青是女子?”
谢祈收回手,起身,恍然道:“原来是个男人。”
其实庄吟在看见冰棺里躺着的人不是李司青时,暗自松了一口气,但看见小木鼠和已经死亡的年轻女子时,一颗心不禁又沉了下去。
看来地底传来的敲打声乃木鼠所为,但眼前这名女子是谁?李司青又在何处?傀儡脸上“救我”二字究竟何人所写?
疑问何其多,需一个一个慢慢地解。
小木鼠不知何时从又跑了回来,绕着庄吟跑圈,急切地叼住他的衣服,往大门挪去。
谢祈盯着它瞧了半天,道:“小道长,我觉得,它可能真的想告诉你某些事情。”
庄吟低头认真思考片刻,觉得有些道理,便随着木鼠走近大门。
打开门这一刹那,一道耀目的白光用力劈开了黑夜,强烈的光芒刺得二人不得不抬起手遮挡,少顷,白光逐渐淡去,他们放下手,眼前却不再是惊雷不断的寂黑之夜。
他们发现,自己正站在一条人来人往的长街之上。
第8章悬丝傀儡戏(八)
二人举目四顾,街道两旁茶楼酒肆、当铺客栈林立,依然是长阳城,依然是他们第一次来过的那条长街,只不过由晚上变成了白天。
算卦摊子万年不动地在老地方摆着,手提肩挑的小贩吆喝着卖糖,眼看迎面就要撞上庄吟。
谢祈眼神一暗,伸手想拉开庄吟,可未来得及,小贩竟像没瞧见他们般挑着担子穿身而过。
“有趣。”谢祈“啧”了一声,眯起眼睛。
“看来是执念所生之幻境,周围之人看不见我们,也碰不到我们。”庄吟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前方,说话间视线瞬也不瞬地盯着前面,“我看到李司青了!”
李司青在他们正前方四平八稳地走着,从头到尾都写着“拘谨”二字,一袭青衣,干净雅观。
相携而行的还有一位瘦弱的姑娘,俏丽的脸上有一股病态的苍白,在李司青身边,显得尤为小巧,腰间还悬挂着一只小小的葫芦,葫芦腰身凹槽处系着一缕红绳。
是惊雀楼里被埋在地下的那名女子!
庄吟和谢祈相互对视一眼,跟了上去。
她走了几步,忍不住咳嗽起来,李司青停下体贴地拍拍她的背,沉声道:“阿念,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。”
阿念点点头,眨了下眨大眼睛,嘴角扬起一抹调皮的笑容,“不过呢,生病反而有机会到处游山玩水,在我看来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李司青抬头看了看日头,不容置疑道:“该休息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阿念把手背到后面,听话地跟着李司青步入天福客栈。
一进门,店小二热情似火地贴了过来,“二位客官是打尖呢还是入住?”
“打尖。”李司青道。
放眼四周,几乎满座,他们挑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,入座后,李司青随手递给阿念一只白色瓷瓶,“到点了,吃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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