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徽知道易舷的身材有多好,薄薄的有坚实的肌肉。
不过只是看过没有摸过,怪可惜的。
他穿衬衫很好看,可是结婚后的易舷很少穿了。因为他会配合锦徽的穿着调整。
锦徽穿袄,他穿长衫。锦徽穿洋服,他才会选择与她同色系的衬衫和西装。
这一直是锦徽藏在心底的小骄傲,她与王新筠通电话时经常会提起易舷对她的包容和迁就。
王新筠问她:心动吗?
锦徽犹豫间点了头。
是心动,是比十六岁更多的心动。
然而锦徽很会藏心意。
易舷不是她的,她没有资格。
易舷回来时拿了一包柿子糖,他说这是码头附近非常流行的小吃,虽然不比古早糖食店的糖果口感细腻,但价格便宜。很多下了工的工人会买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吃,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们很喜欢。
锦徽拿了一块咬在嘴里,明明是软糖却很硬,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咬断,然后对易舷抱怨:“我的牙齿要是崩掉了,你得负责。”
易舷含笑:“好,我负责。吃不了就别吃了。”
锦徽把剩下的一块吃到嘴里,抢过易舷手里的袋子放在怀里,笑弯了眼睛:“不过很好吃,我喜欢。”
这会是傍晚之前,天面有淡淡的火烧云。
落日余晖,悲凉又壮阔。
易舷坐在锦徽旁边,她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。
“宣统元年,我与额娘和哥哥们回过一次北平。”
锦徽远眺,透过稀薄的云雾看到了当时的盛况。
那是个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天气,锦徽只觉得天上的云压得她喘不过气。
她与母亲、载和、载凡是被迫从弘城请回北平,以皇族的身份参与了那场典礼。
主事的太监告诉她,金銮殿上坐着的小孩是她的侄子,他年纪小不懂事,到时吵着闹着让她别管。
锦徽在紫禁城的大殿之外看到了那个小孩,他一脸无知的站在最高处,愁眉苦脸,眼睛不断寻找自己的奶娘。
历史的车轮压过他稚嫩的双脚,红色的手指印被母亲涂得胡乱。
父亲的尸身葬身火海,挖出来时已经分不清哪块是他的骨肉,全凭他身上半块被烧焦的怀表,里面是父母在法国结婚时的照片。
那一年的父亲和母亲风华正茂,法国的学校里处处有这对中国情侣的欢声笑语。两年后他们的长子出生了,梧桐树叶繁茂,父亲为其取名“和”,希望他能够平安幸福,希望他们一家人可以和和美美。
没人可以阻止父亲和母亲的师夷长技的步伐。
小载和不到六个月,随着父母去到美国。四年后,次子出生了。国内的困境让远在大洋彼岸的父亲很是揪心,他开始怀疑自己所坚持的未来是不是虚无缥缈的幻想。
次子为“凡”,是他对孩子们的所有期待,希望他们可以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平凡且平安的长大。接着是六年后春日的小锦徽,如暖阳温暖了父亲即将干枯的心。
可是暖暖九岁时却看到母亲坐在父亲的画像前痛骂她自己。
为了父亲的尸身可以入土为安,为了父亲可以魂归故里。母亲按下红色的手印,将福郡王府几代人积攒的荣耀和珍宝全部送进宫里那位私人库房。
全国人民被侵略者欺压,全国的白银在滚向海外,全国的反抗在做垂死挣扎。
母亲含泪骂自己窝囊至极,骂自己辜负父亲报效祖国的一腔热血,骂自己的腰板不够硬。忘了年轻时许下的承诺。
载和不理解母亲,我族同胞还在海外坚守,为什么海外资产不留给他们振兴队伍?
载凡不理解母亲,为什么要把钱给宫里那位?为什么宁可放在满汉全席上也不给到前方拼命的战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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