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天的……来这个世界狠狠在底层受了一番苦的解夏本能地学会了体贴人,赶紧扬声道:“我起来了,你进来吧。”
木门,推开的时候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,解夏冷不丁被门外的光亮刺了眼,万没想到外面竟是白天。适应了一会儿,才看到,这屋里,竟全挂着深色的厚布帘,又保暖,又遮光,难怪自己能睡这么久。昨晚眼里只有洗澡一件事,到现在解夏才有心思四周顾了顾。屋子不大,家俱也不花哨,饰边都很少,都是简拙有型,唯一称得上装饰的,是书桌上摆了一支开得正香的腊梅。床前还有一个泼墨山水的屏风隔着门外吹来的冷风。
“小姐,小的帮您梳洗。”解夏在胡思乱想的时候,小厮已经过去拉开了帘,顿时一堂光明。解夏因为半醒的时候听到过小厮不卑不亢的话,此时不由多留意了些。
小厮年纪也不大,也许跟自己这个身体差不多。因为站得近,低着头给解夏穿衣服,解夏更是肆无忌惮地观察。长相因是低头看不清楚。但身材非常瘦,小厮的衣服是深蓝色,穿在这人身上显得有些空,皮肤很白,与深蓝色衬在一起,更是显得有些惊人。手也是白白嫩嫩,手指细长,不象干过什么粗活。此时正非常灵巧地在一堆带子里翻飞,一会儿功夫,已穿戴整齐。又蹲下身要给解夏套鞋。
解夏一阵尴尬,穿鞋这种事,在解夏的感觉里,是非常私密的事,被陌生人捉起脚,为所欲为,那是完全接受不了的事。更何况这人在自己眼里还是个孩子,让他帮自己穿衣已是极限。
“谢谢,我自己来。”解夏连忙缩脚。
小厮也是一愣,抬头看了一眼解夏,拿着靴子的手半天才放下,站起身来,退后,低头恭恭敬敬站着,始终一语不发。要不是解夏听过他说话,一定以为他是个哑巴。
等解夏自己摸索着把靴子穿好,小厮先递来青盐水漱口,再递过来拧了水的毛巾给解夏擦脸。然后就是梳头。
解夏是完全不想跟林默然有太多牵扯,于是不说话。小厮却是过份地克守本份,一举一动比照机器人,更是不会说话。沉默中,一堆烦琐的事做完,解夏的肚子感觉已经饿过头,发出空响。
“小姐,请随小的来。”小厮放下梳子,退后一步,欠身道。
在女尊世界果然还是做女人好,发式非常简洁,一个普通的髻,只有一个玉制的发簪定住。配上解夏的孩子脸,看上去……倒说不上好看,只是难得地有精神。解夏这个身体的眼睛不大,加上上一世的近视眼的习惯,爱眯眼,看上去总有些懒洋洋地劲儿,这会儿睡足了觉,自是与平常不能相比。
解夏站起身来,随小厮一路走了出去。雪已经停了,空气里全是冷凛的味道。解夏狠狠地吸了几下,算是完全清醒过来。四下一片银白,阳光照在上面刺眼得很。这里并不是大户人家,只是个几进的小院子。走出房门,如果耳力好些,就能听到外头街上的热闹声。解夏侧耳听了听,隐隐还是自己呆了近两年的汀盛城的口音。再从墙头望出去,四处找了找,果然能看到远处汀盛城最出名的七层佛塔。解夏一笑,安心下来。
“小姐,请稍候。”小厮又是有礼地一欠身,让解夏停在一间屋的门前。
“主子,解小姐来了。”
“让她进来吧。”是林默然的声音,似有些疲惫。解夏在小厮的手势下,推门,就又听到林默然的声音,道:“青儿,去把粥端来。”小厮唱诺而去。
解夏往门里一看,愣住。进也不是,出也不是。林默然披着一头黑发,只着里衣,斜靠在床上,笑意倦倦,正把头转向自己的方向,似在看着自己。这人,这人……怕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大杀伤力吧?白衣胜雪,发如泼墨,整个人就是一副倦意浓浓的画。解夏只觉得这美有些夺人,呼吸一窒,就呆在当场。
“快进来吧,开着门,冷风都进来了。”林默然的声音依旧温柔。
“默然,你生病了?”解夏一听林默然的话,赶紧进屋,把门关上。偷偷地做了个深呼吸,站在林默然床边,问。
“一直在病。”林默然一笑,伸出手,一把拉住解夏的手,把她拽到床边坐下,才侧过头来,靠近,轻声道:“小夏,你愿不愿意帮我治病?”
林默然就在眼前,近看更是无暇玉,唇色都是淡淡的,睫毛都能数得清楚。呼吸声似有些沉重,热热地一下一下刷在耳边。解夏不堪忍受这种亲密的压力,想冲口答应的,但也许是一切太美,反而缺少了真实感,解夏闭了闭眼睛,没有动,说出来的只是颤抖的一句:“可我,我不是大夫,不懂医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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