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好东西?”“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,不能带进园子里,我放车上了!放靴筒里刚好,我得了两把,咱俩一人一把!”黄嘉楠与顾云清并头悄悄说。曹暨心塞,他自是想过去再把那顾云清给拉开了,甚至想将那黄嘉楠踹进这曲江池之中。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,这黄嘉楠是云清的挚友,若非云清,前世他如何能得黄嘉楠的效忠?当初云清中箭身亡,为了给云清报仇,他可以连命都不要。黄嘉楠这个混小子何尝不是如此?杀进长安城,活捉顾奎有他的一份功劳,这样的朋友,他还真不能,也不该把他从她身边赶走。曹暨心情郁闷,靠在柳树上侧过头去,看燕子贴水飞过。眼不见,心为静。“云清!”又是一个声音:“小春娇的手去摸了吗?是不是我说的那样?又软又嫩!”曹暨回过头,却见赵家四郎,已经到了顾云清面前,顾云清一脚踹过去,那赵四跳开,云清骂道:“你个王八羔子,差点害死我!手没摸,被我那爹差点打死。”赵四不以为意地说:“至于吗?逛个花楼就要打死!你那个爹自己养了几十个小妾,那算什么?上梁不正下梁歪,他自己都歪成那样了,还希望你能正儿八经地跟个和尚似的?”顾云清义正言辞地说:“他能养一堆的小妾,其中还有十来个各地花楼弄过来的女人。一天一个一个月下来不带重样儿地,那又怎么样?我去万花楼就是败家子,就是不学好。他是爹,我是儿子,他说什么都是对的。天地君亲师,子不言父过!你懂不懂?”这是子不言父过吗?那顾奎脸色沉郁,带着两个不情不愿的小子,来参加上巳节,春日宴。走过来却听见自家那个嫡子,在跟一群王孙公子拿他养小妾当笑话说,最后还一脸正气说什么天地君亲师。看见她那□□着他诛杀宁氏,她眼里何曾有过他这个父亲。如果说之前顾奎对顾云清还有一点点的愧疚,一点点的感情。从那一天那样逼他亲手诛杀宁氏,再细细想过之后,暗自心惊,自己的整盘棋局,不过一日之间已经被这个小子打乱。如今再要恢复,却已经是千难万难。想来上头那位已经不是把秦曹两家当成曹暨过来拉过顾云清,横了一眼赵四:“不会说话?云清自幼儿是个什么样,你不知道?哪壶不开提哪壶?”赵瑞不解,这曹暨的眼神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,他心头一个停顿,比被自家老子横一眼还让人害怕。不过他到底话多:“这叫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?天底下的道理放在那里。到了他们顾家,道理就不是道理了,规矩就不是规矩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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