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思索片刻,轻笑了一声,“若我没猜错的话,你的主子已经去了日华殿了吧。”日华殿,是平日举行皇宫大典,皇帝更衣休息的地方,一般皇帝偶有不适或是醒醒酒时,也会去那里稍作休息。萧栏枫勾唇一笑,“事到如今,小久还心系陛下,真是忠君爱国啊。”叶久眼中露出一丝不屑,然而下一秒,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,声音有些颤抖,“萧栏枫,你……”许是明白叶久在想什么,萧栏枫唇角漾起一丝邪魅的笑,“别急,只要你老实听话,我保证她们一根头发都不会掉。”叶久仿佛顷刻掉进了冰窟里,周身一片寒冷。韶儿和二舅哥可是从他手上拿走的出城许可,那么……“萧守备,你还与他废什么话,这镇远侯向来诡计多端,小心被她套了进去。”一红袍绣银男子从旁侧走出来,两侧侍卫纷纷拱手,“裘大人。”裘心池上下打量了叶久两眼,丹凤眼眯的狭长,脸上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。叶久看着面前负手而立的男子,渐渐握紧拳头,“陛下这般大力整顿朱阁,竟还没把你这个漏网之鱼揪出来。”裘心池轻笑一声,“裘某衷心不二,镇远侯这话可折杀我了。”叶久哂笑一声,“就这样还给自己找退路呢,你可省省吧,但凡你们今日稍有差池,明日我定要在城门楼上好好欣赏诸位的人头。”裘心池面色一寒,冷喝一声:“死到临头还敢嘴硬,你们都愣着做什么,还不把他给我押下去!”叶久被士兵扭住了肩膀,她死死盯着面前的两人,咬着牙沉声说道:“只要我还有一口气,我必定饶不了你们。”……日华殿。十几只蜡烛静静地插在烛具上,寂静的大殿中灯火通明。一阵细风吹过,火苗乍明乍暗,照耀的床上的人影摇摇晃晃。“楚时愃,你好大的胆子!”楚时慎躺在床上,眼睛直勾勾的瞪着,只说了几个字,便已经隐隐的喘了起来。白墙上,一个明显低矮的黑影缓慢平移过来,还伴着木头摩擦的吱扭声。贤王坐在轮椅上,淡笑着看向面目狰狞的楚时慎,慈爱的合了下眼睛。“六弟,说一句少一句,我想你还有很多话想要问我,应该不想把机会浪费在这些粗俗无用的字眼上吧。”楚时慎颤抖着伸出手,然而连贤王的袍子都没有摸到,便无力地垂了下来。“你一直在骗朕。”贤王面上露出了一丝惊讶,他抬起手臂,错愕的看了两眼,“难道这还不明显吗?”随后,他收起了浮夸的表情,眼里透着薄凉的光,“我就是骗你,从头至尾,我都在骗你。”楚时慎闻言指尖微微发抖,只觉喉咙处不断翻涌,他用力把那股腥甜的味道压了下去。“气急攻心啊,那可不行,我这些年辛苦攒下的政绩,还要一一说给六弟听呢。”贤王轻笑着理理衣袖,看着飘摇的烛火,玩世不恭的脸上布满了静谧的诡异,他微微一笑,缓声开口:“不过故事那么长,要从何说起呢。”“那就从两年前,你远在宿州,而我那傻三弟却悄悄将手伸到我这里时说起吧。”许是也知道挣扎无望,楚时慎此时渐渐安静下来,只一双浅棕色的瞳仁执念般盯着贤王。贤王却不以为意,语气依旧轻松,“父皇育有六子,除去最小的十七弟,活下来的,便只有你我和沐王三人。”“而那时父皇身体还康健,老当益壮,虽已年过百岁但还未商议立储之事,大臣们私下纷纷猜测,但父皇却从未直言回应。”“因为他心中有所考量,想让我与三弟相互制约,互相消耗,来维持朝堂上的平衡。”沐王眼神渐渐冷了下来,他扫过楚时慎执拗的眼神,轻蔑一笑,“可我那个傻奸傻巧的三弟,偏偏想打破这个平衡,派人接近我的亲信大臣,甚至将眼线安插在我的身边。”贤王轻轻揉了揉膝盖,双脚落地,忽得缓缓站了起来。楚时慎一时睁大了眼睛,紧接着,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爬上了的眉梢。贤王见状,轻轻一笑,“哦,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,你现在之所以躺在这里任我拿捏,可不是你喝的酒那么简单。”楚时慎一怔:“不是酒,那还有什么?”“看来,六弟对王太医的安神汤,很是满意啊。”楚时慎脸色一白,只听得贤王面上带着浅笑,声音温柔似风,“安神汤里的无念草遇上酒里的无忘花,轻则昏迷疯癫,重则当场断气。不过想来六弟是幸运的,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叙叙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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