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人并未急着走,而是俯身下来,观察从殿内跑出的人。暗沉的殿门口,像一只怪兽不断吐出一个接一个的人。先是羊仲武,后面跟着几个侍卫,架着上了年岁的厨娘,往外拖扯着。随后,北宫各殿的宫女内侍,还有长夜寂廖的美人、夫人、婕妤等,纷至沓来。北宫门前,三门尽开。一身肥肉的后厨领事阿沁,被押在石阶之上。司马清认得此人,这几日都是她提着食盒往她的殿内送吃食。这人本是服侍皇后羊献容的领事宫女,年约三十几岁,曾放出宫去几年,后来战乱饥荒的,在皇后羊献容流落各地时,与她重逢。那个年月,为了一口吃的,树皮草根都要吃,想到瘦死的骆驼一定比她家里这匹命在旦夕的马大,于是她选择再入宫门。此时,她早被绑得无法动弹,只有一张嘴还能说话,一双眼能跟着眼前走来走去的主审官——羊仲武转悠几圈。司马清皱了下眉头,轻叹一声,这都什么时候了,还拿着宫里的那套待人,只怕是越是如此,人心越是背离。“我是皇后宫里的人,羊仲武你抓我做什么?”阿沁脸冲着皇后的寝殿大叫大喊着,“你偷了永宁殿的药,不论是哪个宫里的,自有皇后定夺。”阿沁:“偷?你哪只眼看到我偷了。”羊仲武将一盒药拿出,当众示人:“你房里搜出来的。”阿沁一见那盒子,脸顿时垮了下来,向站在人堆里看去。小琪和小婳混在里面,一时也想不通为何塞给拓跋城的药盒儿,在阿沁的房里出现。小婳想到拓跋城离开时的样子,想来是为了保下她们俩,不得已做下一个局,好让刘曜和皇后两边都能交待过去。一边的司马清年纪小倒是看不懂这些,只觉得这事怪,哪里怪又说不出个所以然。抬眼看向屋脊上的拓跋城时,觉得他胆太大,这么多人在下面,他便安生的趴在那一动不动,静观其变。阿沁眼珠转了转,想到昨天夜里有人偷药之事,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偷的,更不知道便是这盒药,但此时只管乱咬道:“东西是我拿,可是我并没有偷,是房里宫女的,我只是借来用用。”“哪个宫女的?”阿沁冲小婳看一眼,又向小琪看了看,一时分不谁是谁,又随口道:“是……是北宫永宁殿的宫女。”小琪和小婳互看一眼,脸上一面惨白。司马清担心又如昨夜一般,两个宫女要受罚,闻言后,悄悄的上前来。另一边,刘鹏凑热闹般的赶过来,乐呵呵的看着已经鼻青脸肿的阿沁。“是她!”阿沁一见小琪的手指上包着白布,当即把矛头对准了她。人群如瘟疫般的退开,小琪如海边退潮后暴露的贝壳,根本没处躲,只慌张的低下头。羊仲武道:“拿下,送掖庭。”司马清心底莫名一股怨气冲天,虽说低调的过活不失为乱世之中的生存之道,但如今无论对错,黑锅永远让她宫里的人背着,以后还如何在上万宫人里过活。眼见侍卫上前要拿人,司马清缓步上前,正好挡在了小琪的身前。侍卫一看,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,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们,身上有衣服也只是普通宫制的婢女服,自不把她放在眼里。“哪个宫里的?”“不得无礼。”羊仲武说完,转脸向司马清却语气温和的道:“殿下不在皇后宫里休息,跑出来做什么?”司马清仰头看了看天,将内心的火暂时压下:“阿沁拿了药,此事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怎么回事,何必多此一举,又找上小琪。”羊仲武不得不解释道:“皇后,今早便过问此事,宫内失窃之事兹事体大,且又是专供殿下用的药,自是要追查到底的。”司马清无奈何地的保持一个不偏不倚的的态度:“如果这样,只要看看小琪手上的伤口上,是否上过药,自是大白于天下的。”“殿下何意?”“偷药的人,自是为了给自己治伤的,有谁拿了药不治伤,摆在床头看呢?”“殿下所言有理。”一旁的小琪依令,将手上白布尽数拆开,红肿伤指比起别的手指大了一倍还多,指上散发着青草的味道,上面除了一些墨绿色的简单草药外,根本没有就有盒中之药。众人目光从小琪身上,转向阿沁。阿沁傻眼,后面的话打着磕巴道:“这药真不是偷的,就是醒来便在我的床头。”羊仲武哪里再听她辩解,挥手道:“带下去。”阿沁被人拉起,一脸晕的看着司马清,她想不通一个从宫里冒出不过几日的人,怎么能为两个小宫女得罪她这个皇后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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