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徯秩没陪着魏盛熠沐月太久,到走时也没为魏盛熠落下一滴眼泪。
魏盛熠拖着曳地的月白长袍行于宫闱当中,晃到丑时才绕回了寝殿。
许未焺歪在榻沿等他,唇抿着,因难捱困意,脑袋已耷拉下来,一下又一下地朝下点着,瞧来有丝不同寻常的可怜。
魏盛熠含住笑,伸手把许未焺的脸儿捧起来亲。他动情地亲吻许未焺的眉眼、鼻尖、唇角、面颊,末了总算把那人给折腾醒了。
许未焺艰难地舒开一只杏目,只轻轻嘟囔了一声困,又倚住魏盛熠想睡。魏盛熠将他搂进怀里,软语温温,手上却没饶他。
遮目,褪衣。
魏盛熠的长指熟稔地在许未焺的身子上拨捻,既痒又烫,将他逼得耐不住要逃。可魏盛熠一面将掌心覆在他的腹上,一面握住了他的腰枝,终叫他脱身不得。
烛火摇,两个冰凉的身子相贴纠缠。
许未焺的脸儿被魏盛熠压进软枕当中,嘴也被褥子堵住,连闷哼都无法连贯,更别提如同往日那般低吼出几句咒骂。
魏盛熠落齿于其后颈,妄图用那很快便会消散的东西填满自个儿心中的罅隙。他太贪婪,连那儿溢出的血也被他用舌卷去,只还不断虔诚地啄吻那伤口。
枕褥掩不住的喘息在晃动之间被卷入夏风当中,再沙沙落进褥子里,碎作了洋洋洒洒的骨灰。
***
纵然是烈夏,清晨的日光也依旧是那么淡而轻柔,可许未焺睁眼时,日光却已烈得很是灼人。
经了一夜颠鸾倒凤,这会儿未着衣的身子格外冰凉。许未焺如同往日那般要钻进魏盛熠的怀抱当中,却扑了个空。他睁眼,彼时魏盛熠却已不在榻上。
他蓦地清醒,只觉万丈厚布将自个儿裹住,叫他耳内嗡嗡,良久唯闻心跳震响。他焦急地开口,声音是昨潮泡涨的嘶哑:
“陛下呢?!”
候在榻沿的范拂缓缓应声:“回备身,陛下三个时辰前已启程赴秦。”
许未焺恍然大悟。
哦,原来那人改了主意,走时不再捎上他。
许未焺跪在榻上,什么也思考不了,便怔怔笑起来。一行泪就这么倏地滑落,又无声地融进被褥里。
他在为了什么而哭呢?
是因着自由复归,告别先前的苦难,告别魏盛熠那扭曲的爱意,喜极而泣吗?还是因着要告别故友,告别那痴情种,告别那自个儿真心栽培过的朗君,悲从中来呢?
他抹净泪,只弄清楚了一件事。
——他如今孑然一身。
***
此次赴秦恰在夏末,艳阳烤人再辅以舟车劳顿,真还没有多少贵人能消受,更别提魏盛熠那前辈子一回都没离过缱都的闲万岁。他虽勉强叫不适不显露于面,脸色却已透了好些难看的青紫。
人能熬,马却不能不歇息。魏盛熠趁着饮马之际下车养神,可其方下车便扶住道旁树呕秽不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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