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更想不到的是,你十年后自无心台跑出来,会又看上那痴傻的秦匪风。”“……”聂珵因晏宁几句没头没尾的话一时脑中混乱不堪,似是抓住什么,却又不敢轻易触碰,便干脆怒道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晏宁道:“你不明白吗?”“你以为你自幼被贺江隐冷眼相待,是因他只想利用你那鬽胎身份,殊不知,他这些都是做样子给人看的。他对你的感情早变了质,他爱上了自己亲弟弟,于是便又想方设法的掩人耳目罢了。”晏宁方一话落,聂珵心中一阵擂鼓,倏然变了脸。“你、你胡说什么?当时你娘的肚子里都还没有你,你知道个屁!”“何况他是……是我……”“欲人勿知,莫若勿为。”晏宁不等聂珵犹豫说出那两个字,接着道,“这种事,谁能说得清楚,他或许……也正因为是你大哥,才在最后关头送你去无心台。”“他到底,是跨不过你们之间的血缘沟壑。”一边说着,晏宁竟自位子上起身,抱着手中的箱匣走到聂珵面前。“你要是不信,看一眼里面的东西,便知道了。”聂珵就怔然看了那沉甸甸的箱匣稍许,终是抬起血糊一片的腕间,颤抖将其打开。率先入眼的,是一副笔锋稚嫩的兄弟嬉戏图。——七岁那年,他曾兴冲冲拿这图给贺江隐,却被罚跪了半个时辰,以惩戒他擅自离开自己庭院。他记得他那时跪完了,一边委屈一边将画埋在院角,再也没有提笔画过一幅。而贺江隐,竟是在什么时候,将这图找出来,又平整地藏进这箱匣之中?聂珵强忍着胸腔中的震惊,再往下看,一件件皆是他在贺家堡那十几年间,用过抑或舍弃的物件,最多的,便是他打发无聊时绣过的各种花样,甚至还有他设计那身《云裳》时的所有画稿。他……为何要留这些?“他说,你出生时,因是鬽胎,老堡主叫他杀了你,可他抱过你的一刹那,你对他笑了一下,他便……下不去手了。”“他就对老堡主说,你虽身为鬽胎,但也是最合适的炼制材料,待长大了,必可成为贺家最隐秘的武器。”“你这才活了下来。”晏宁看着聂珵难以置信的表情,忽地倾身凑近他。“你后来怕也是不小心听到他与老堡主的谈话,才得知他要将你炼为邪物吧?”“而你自此与他势不两立,又遭沈息陷害,因沉鱼山庄而成为众矢之的,你以为,他不亲自带众派围剿你,你还有其他活路不成?”“我就坦白同你说了吧,你纵使证明清白,也活不了,谁让你那鬼眼与阎罗丝实在叫人心生畏惧。若不除了你,你们贺家,可就要上天了。”“……”“而且你不知道,当日死在你手上的我那皇兄,早在他出发前,已被其他兄长下了毒,借你手除去而已,谁叫他那时,是父皇最器重的一个。”“贺江隐特地查了此事告知我父皇,便是为求一名宫中懂得画骨的御医。不然你觉得,哪个御医敢不经过圣命而去医治一个弑杀皇子的罪人?”“自然,我父皇也不会平白救下你这隐患,所以特意吩咐那御医,留你一只右手不许痊愈,叫你再不能完全操控那阎罗丝。且要贺江隐答应他——替我那当时还未弥月的小皇弟,暗中培植势力。”“我啊,果真是父皇抛给其他几个皇兄争挣相残杀的诱饵,他真正疼惜的,是我那皇弟呐。”“你说……”晏宁话锋一转,突然问聂珵道。“你若是我,贺江隐,还能留得吗?再喜欢有什么用,既然注定要刀剑相向,我先将他的羽翼斩断,何错之有?”“我们其实一样。只不过——他不喜欢我,那便,恨我也好。”“……”聂珵一动不动僵在原处许久,只下意识摩挲那老旧的箱匣,山海呼啸间,努力想看清那箱匣中的物件,却无论如何睁眼,都是朦胧的。“你到底……对他做什么了?”他嘶哑问道,“你带我来这里,同我说这些,又有什么目的?”“交易了,”却听晏宁干脆开口,“有个人,助我一路,条件只有一个,便是他。”“至于我抓你来,当然是要在这里,将你炼为我的……活青子。”你配钥匙吗?晏宁话音未落,聂珵便觉双臂被猝然拉扯向后,他几乎立刻知晓那是什么,奈何腕间实在伤势过重,一时难以出手,便眼睁睁被晏宁以阎罗丝吊起来,背部牢牢贴着床顶架的木雕,任他晃来晃去地挣扎也没有丝毫松动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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