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寻寻又道:“我会抱回你办公室。”
裴砚之:“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简寻寻稍微冷静了一点,“我是真的没想到,毫无准备,所以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裴砚之表示理解,认真道,“我说过的话都作数,你不要有负担。”
“我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简寻寻转着他给自己倒的饮料,没忍住。
裴砚之:“当然。”
“你刚才看到简觅觅……”简寻寻紧紧扣着玻璃杯,“对她没感觉吗?”
裴砚之眉头一皱,难得在她面前有几分严肃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……”简寻寻含糊道,“她那么漂亮……”
“在我眼里,你最漂亮。”裴砚之打断她。
简寻寻抿了抿唇,还想说什么,裴砚之忽然伸手,拉过她的手。
他的手心滚烫,简寻寻活了两辈子,也没跟男人这么牵过手,下意识挣了下,没挣脱。
裴砚之握得更紧一点,喊她的名字:“简寻寻,你看着我的眼睛。”
简寻寻深呼吸一口气才抬头看他。
裴砚之另一只手摘了自己的眼镜,说:“其实我不近视。”
“嗯?”简寻寻愣了下,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12岁那年,我妈妈去世。”裴砚之说,“不管她是不是自杀,都是被我父亲害死的,我想报仇。可我那时候能力不够,甚至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直视,因为轻易会被他看穿我的心思,我不得不承认,那时候我很怕他。”
一个12岁的小孩,对上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男人,即便简寻寻没看过书,也能知道他有多不容易。
更何况,她还看过书,情不自禁就反手抓住他的手。
裴砚之微微一笑:“颜臻近视,有一次他来家里玩,戴了眼镜。我那时候也是好奇,想试试戴眼镜是什么感受,刚好裴振朗走过来,我发现戴着眼镜我看不清,竟然没有那么怕他了。从那以后,眼镜就成了我的一个武器。一开始是为了对付裴振朗,后来发现对商场上那些老狐狸好像也有用。多了一层阻碍,我心理上有了安全感,他们就更看不透我,所以我习惯戴眼镜。”
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简寻寻就撞飞了他的眼镜,他当时轻易找回来,她就知道他眼睛可能没那么近视。
没想到,这里面还有这么曲折心酸的历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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