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俭慢慢走过去,刚才说得兴致勃勃的那几个,还在对司马清的身材品头论足。只是不知道为何,身边的兄弟们沉默了许多。还有几个挤眉弄眼的冲他们抽着脸。“她很美是吗?”“那是,比起那只母老虎,不知道要好多少。”“……”那人说着回了头,跟他搭话的人,声音有些耳熟。“世子。”大家面如哭丧。“都散了吧。”刘俭本来阴着脸,却在看到司马清骑马过来时,冲他笑了笑,立即心里舒服了不少,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。众人纷纷让开,做鸟兽散。“世子,来了。”她飞身下马。刘俭,掏出帕子,欲擦她脸上的汗。司马清微笑,扬了扬手:“我有。”刘俭脸上一顿,那是绣衣阁里的东西。拓跋城常用的汗巾。他道:“我的帕子用后易干,不生湿气,清儿可以用用。”司马清:“用惯了这种,多谢。”“怎么与我这么生份。”“我看了你写那么多东西,我说个谢谢,是生份吗?”司马清道,“昨日你写的那些杂论,我可是看了又看,与我平日里见的皆不同。”刘俭低头一笑,眼中复又一片失落:“那些东西之前并无人欣赏。”司马清:“我觉得写得很好,不是拾人牙慧的口水套话。”“让公主喜欢,我如沐春风。”他的眼里闪出一片星光,原来府里那些侍妾们的温言软语,都不及她一句欢喜。只是看到她手中的拓跋城之物,心中的不悦慢慢的加深。他道:“永安殿换了侍卫,宫婢,这会子只怕后宫里的娘娘们都在担心以后无人伺候。”司马清闻言默不出声。午膳过后,她便悄悄出了营,一路飞骑回宫。到了北宫,她先从自己的殿内备了些礼物,随后马不停蹄的向永安殿跑去。沿路上,只有羊仲武领着一队侍卫在外守着大门,随后陈妈出来,与羊仲武低声说了几句,羊仲武面露难色,但什么也没有说,便撤走了。借着换人的空隙,司马清溜进了殿内。正殿内并无人值守,往里走了一段后,才从寝殿内传来一片悠悠的清唱声。“依人倚重楼,雨雾绵绵,飞鹏击长空,凌云壮志……”轻帐微动,铜镜之中的羊献容舞姿翩然,歌声莺啼。内殿里的香料,在红光里,燃出暧昧的青晕,一层一层,叠加后,游离在弥漫在整个房间内。本应该是明亮的寝殿,却在白日里无端的拉上了厚沉的布帘,挡住了光,却露出了春光无限的宫庭情趣。羊献容将身上的一件外套拉了拉:“这件还是皇上与我大婚那晚上穿的。”“以后会有更好的。”男人的声音轻松之中透着嫉妒。羊献容微笑看着铜镜中的人,虽虚得看不清对方的表情,只能囫囵看个人形,但她却知道,这是她唯一能抓紧在手中的希望。不用费太大的力气,只要保持住她青春的容貌,还有令男子向往的身体。男人的手伸向了那件透着皇家贵气的衣服,声音轻佻的道:“有了新,自不要这种沉暮的旧物。”随后,他将身边锦盒推开,指着里面的华美的料子,笑道:“只得几匹,我亲自送来的。”旧衣缓缓滑下,男人的身体跟着新鲜的衣料,如一片锦云罩在了羊献容的身上。司马清呆呆的看着纱帘里的人,半晌没有移过眼睛,帐内的男子哑声的一句“那药我真不知道是给你女儿的,要不然不会加一味腐血散,阿沁的事可是你做的?”内心里一直盘旋多是的迷团多少散去了不少。而羊献容的一声:“清儿没事就好。”让司马清心头最后一点对母亲的期望落了空,即使她已猜测到阿沁的死与母亲有关。手中的价值不菲的礼物,脱手落地,四散滚动,发出一地零乱的声音,沾上了尘灰。帐内响起从容的男声:“谁在外面?司马清本已跑到殿门口,却骤然发现现,殿外站在一个她并不想在此时见到的人——拓跋城。他冷淡的瞥了司马清一眼,手中的剑拔出一半,透着寒冷的光,四目相对时,他的眼底星光闪烁,震惊之余露出一丝不知如何是好的惊慌。他在司马清心中一直沉稳异常,一言一行均张弛有度,进退自如,从来杀伐果决,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决。只这一眼,两人似乎等了千年万年,却是最错的时间,将对方最不堪的阴暗面,让彼此不可掩饰的瞧得个彻底明白。他服从恭顺地守着皇后寝殿,是足够让世人仰视的高等荣华所在,而他的内心却极度清高的鄙视着里面所勾连出的卑劣画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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