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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回侠义为何道牢笼岂自陷三(第2页)

李介道:「废话少说,再看此招如何!」横扫两剑後当中一剑刺出,却是一招「日冕耀天」,那披发汉子喃喃道:「这招倒是难解……」伸脚一跨踩在剑身上,竟跃了起来,一剑指出,直对李介的咽喉处,李介yu收剑招架,但剑被那披发汉子踩得直往下沉,竟举不起来,李介只能伸出左手食、中二指,yu夹住来剑,那披发汉子长剑一颤,将李介两指划伤。眼见敌剑将要刺中咽喉,李介拖剑後退三步,那披发汉子凌空跨出一步,一剑抵在李介的x口上,李介自知已被制住,只能认输道:「尊驾武艺高强,李某人佩服。」丁瑞见这披发汉子打败李介,竟没有使出一招自家功夫,举重若轻,功力不凡,心中更添担忧。

韩刚站起身来拱手道:「尊驾果然有些门道,便让老夫来试试你的功力如何。」那披发汉子亦拱手道:「韩飞龙要赐教,那是再好不过,只怕你若输了,就要上官帮主出手了吧?」韩刚傲然道:「就凭你也还不够资格跟我们帮主动手,进招吧!」那披发汉子却道:「够不够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,是不是,上官帮主?」上官鸿江见此人事事针对上官盛yan,知道此人过去与上官盛yan必有恩怨,但见上官盛yan一脸不在乎的样子,也不知事态究竟严不严重。

那披发汉子收剑入鞘,赤手摆起架式道:「韩飞龙jg擅掌法,我与你空手过招吧。」韩刚见这披发汉子有恃无恐,明知自己jg擅掌法偏要与自己b试掌法,不知是否有当真有过人之处,但也只能y着头皮上了。那披发汉子跨步一掌劈出,韩刚屈膝一跃,使出成名绝技飞龙掌,直攻披发汉子头顶,披发汉子倒退一步避开,韩刚凌空翻身,右手暴伸,直探披发汉子x口,那披发汉子大喝一声:「来得好!」右手y、左手yan,一招「羊入虎口」,十指如牙,狠狠刺入韩刚右臂,韩刚左掌打出,直取披发汉子面门,力道遒劲,直yu毙敌於掌下,那披发汉子悠然道:「你我并无仇怨,何必拚个你si我活?」双手一翻,右手yan、左手y,韩刚人身在空中,无处借力,整个人被转了半圈,掌力已尽,另出右脚膝击披发汉子面门,左手在地上借力,那披发汉子突然松手,韩刚向上飞去,膝击落空,右手上臂多了六个指孔,泊泊渗血,彷佛被猛兽咬伤,韩刚恍若不觉,在房梁上双足一踢,s向那披发汉子,那披发汉子横跨一步,转身斜退,一掌向上打去,正对韩刚小腹,却是一招「盘古撑天」。韩刚避无可避,只能运气於腹x之间,y接这一掌,没想到这招看似刚猛,那披发汉子却没运上内劲,韩刚被一掌打向上飞,却连房梁也没碰到,便落了下来。

只看这交手的三招两式,便知这披发汉子的武功b之韩刚要高,但从这几招的步法中,丁瑞却看出了些端倪,朗声道:「阁下可是灵川派的前辈高人?」那披发汉子本来要与韩刚对掌了,一听到「灵川派」三个字,立即收掌退後,抱拳向丁瑞道:「丁游龙见多识广,在下佩服。不错,我是灵川派门下,不对,曾经在灵川派门下。」左添道:「灵川派不是在十年前就被屠灭了吗?江湖上哪还有灵川派的传人?」那披发汉子道:「当年灵川派被灭时,我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se罢了,那时我师父拚si掩护身受重伤的我逃走,但我还是被对头b得坠入本派後山的瀑布中,也是命不该绝,我被冲到下游後被一个寻常樵夫救了起来,我就在那个小村中隐姓埋名,苦练了十年,终於将灵川派的功夫练到今日的境地,上官盛yan,你没想到我还能活到今日吧?」上官盛yan道:「当初我找了你三天三夜,既没找着人也没找着屍t,就已经预料到会有今日了,不过看你当前的武功,与当年相b也没什麽进展,苦练十年……哼哼,也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。」

丁瑞惊讶道:「当年灵川派号称长安以西第一大派,竟会在一夜之间被屠灭,原来就是因为有帮主参与其中……」上官盛yan挥挥手道:「那是早年欠下的人情债,不过是去还债罢了,不过现今想想,还真是不划算,那次宰掉灵川派掌门无痕子,害我中了三剑,休养了一个月,当真是一场苦战呀。逍遥子,你打算今日报那一掌之仇吗?正主都还没见到你就打算丧命於此吗?」

逍遥子道:「我也知道你并非正主,但就当年的武功高下而言,你绝对是那些人当中最强的,我若能报得这一掌之仇,那麽其他人也就不值一哂了,自然能摧枯拉朽的一路杀去;若不能报得这一掌之仇,不就表示我的武功还不到家,那又何必去丢人现眼?」上官盛yan道:「只是这样觉悟还不够呀,你当与我对决有那麽容易全身而退吗?没有抱着必si的觉悟要与我对决,劝你还是回去吧,别想着要报仇了。」逍遥子道:「必si的觉悟?你跟一个si过一次的人说必si的觉悟?那我问你,你在接受挑战时是否有必si的觉悟?」上官盛yan笑道:「我一定会赢我为什麽要有必si的觉悟?」

逍遥子道:「必胜也不尽然吧,上官帮主自诩为武功天下第一吗?」上官盛yan笑道:「武功天下第一倒也不见得,不过单就剑法而言,我若是认第二,放眼当世只怕没人敢认第一。」逍遥子道:「这麽说来当年你不用剑来杀我,算是对我手下留情罗?」上官盛yan道:「当年你只不过是个小角se,若非你师父无界子舍命为你挡下一掌,你也未必能活得到今日。」逍遥子道:「今日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报答师恩!」上官盛yan哈哈大笑道:「灵川派尚未复兴便急着寻仇,你师父要是知道他舍命救下的弟子如此不肖,肯定会自棺材里爬出来教训你。」逍遥子道:「我是否不自量力,试了便知!」上官盛yan道:「是你要来送si,别怪我心狠手辣!」

上官盛yan「刷」的一声拔剑,也没见他跨步便来到逍遥子面前,逍遥子亦猛然拔剑,一剑刺出,上官盛yan足不点地横剑一扫,双剑相交,「当」的一声溅出一片火花。上官鸿江一惊,心想:「我虽然绝少看过爹爹十足认真的与人过招,但我自己时常与爹爹过招,只要爹爹用上真力,我连一招也挡不下来,这逍遥子与爹爹正面交锋,兵刃竟没折损,可见功力不凡,刚才他轻松击破叔公的飞龙掌,并非只靠步法jg妙,亦非侥幸,那是真正武功高强才能拿下的胜利。」

逍遥子反手挑剑,一面拨开上官盛yan的剑,一面持续持剑刺向上官盛yan,上官盛yan赞道:「看来还是有长进的,不错。」上官盛yan加了一层力道,y生生将逍遥子的剑b弯,剑峰自上官盛yan胁下穿过,距离身t一寸不到,逍遥子双足纵起,凭着长剑的弹x向右弹了出去,双足临空虚点,一招「虚渡灵川」抢到上官盛yan侧背之位,举剑劈下,上官盛yan转身出剑,双剑剑脊相交,又擦出了一片火花,上官盛yan振动长剑,弹开逍遥子之剑,逍遥子持剑不稳,长剑被荡了开去,高手过招不容许任何一点破绽,逍遥子这下正面藩篱尽去,上官盛yan中g0ng直进,一剑刺向逍遥子x膛,逍遥子上身後仰,回剑上挥,勉强避过这一剑。

在瞿yan帮中,虽然自帮主以下就属瞿yan三龙的武功最强,但韩刚jg擅掌法,丁瑞擅长刀法而左添则是掌法、暗器兼通,若要说帮中上官盛yan之下的剑术高手,首推八长老之首李介。李介适才与逍遥子b剑,三招两式就被这逍遥子打败,老实说心里是不服的,但眼下见到逍遥子与上官盛yan决斗,招式之jg妙,当真是自叹不如,不由得暗自庆幸刚才逍遥子没有真心想要置自己於si地。韩刚、丁瑞等人虽然并不善长剑法,但武功既强,江湖阅历也多,看得出来上官盛yan以上风之势打成平手,显然并没有要速战速决之意,似乎想要在对战之中好好观察这逍遥子的武功究竟有多高。

逍遥子虽然一直居於下风,但剑招有攻有守,没有丝毫灰心丧志;上官盛yan虽然稳占上风,但招式严谨,也没有丝毫怠慢了,双方就这麽僵持了大半个时辰。眼看夜已深了,两人仍在议事大厅上剧斗不休,上官鸿江渐感不支,偷眼看了那逍遥子的两个徒弟一眼,没想到那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打斗的两人,口中念念有词,手上还略微b划着,上官鸿江觉得这两个人行为有异,推了推丁瑞的肩头,手指逍遥子的两个徒弟,丁瑞本来很专注的看着上官盛yan与逍遥子之间的打斗,顺着上官鸿江的指向一看,看到逍遥子这两个徒弟显然是在记忆招式,大喝一声:「贼子敢尔!」跨步冲了出去。瞿yan帮的其他人本来也都很专注的看着上官盛yan与逍遥子之间的打斗,忽闻丁瑞大喝一声冲向逍遥子的两个徒弟,却没看见逍遥子的两个徒弟究竟做了什麽,对於丁瑞激烈的反应十分不解。

上官盛yan听到丁瑞大喝一声,亦分神瞟了丁瑞一眼,逍遥子面露笑意,趁机挡开上官盛yan的剑招,一剑砍向上官盛yan肩头,上官盛yan看也不看一眼,挺剑刺向逍遥子的小腹,两人皆无回剑抵御的意思,只是竭力闪避,上官盛yan伸出两指yu夹住逍遥子之剑,逍遥子剑尖微颤,yu划伤上官盛yan的手指,但上官盛yan的武功与李介相b自不可同日而语,上官盛yan屈指一弹,扰乱了逍遥子的剑势,右手长剑已经刺中逍遥子小腹,逍遥子右脚一踢,不顾手中长剑剑势已乱,猛然前伸,亦刺入上官盛yan左肩,随即松手弃剑,双掌连发,上官盛yan左手连发四掌,只听「啪啪」数声也不知是谁打中了谁,逍遥子发足夺门而出。

丁瑞脚程虽快,但距离逍遥子的两个徒弟距离实在太远,加上这逍遥子的两个徒弟早有预谋,随时准备开溜,丁瑞一开口喝骂,逍遥子的两个徒弟立刻拔腿就跑,瞿yan帮还没有人反应过来,就让逍遥子的两个徒弟逃出了议事大厅,丁瑞不肯轻易放弃,仍然发足追了上去,到了议事大厅门口却遇上了yu夺门而出的逍遥子,逍遥子对上官盛yan连连挥手,「嗤嗤」之声不绝於耳,显然s出了许多细小的暗器,上官盛yan舞动长剑,将暗器尽数打落。逍遥子同时挥掌打向丁瑞,丁瑞一拳打去,逍遥子矮身避过,一脚踢在丁瑞膝上,丁瑞一心要追逍遥子的两个徒弟,防了逍遥子的拳掌,却没防到逍遥子的脚,这下膝盖中了一脚,差点失足跌倒,踉跄之间,逍遥子已经夺门而出。

正当瞿yan帮的众人反应过来,刚要动身追逐逍遥子师徒三人时,上官盛yan朗声道:「够了,不必追了,只不过是个连报仇也做不到的余孽,用不着花力气去追了。」丁瑞急道:「可是那逍遥子的两个徒弟偷偷记下了帮主的武功,不去追回来……」上官盛yan抬手制止丁瑞继续说下去,伸手拔出逍遥子刺入肩上的剑,剑尖刺入肩头未及一寸。上官盛yan随手抛下敌手的兵刃笑道:「我上官氏的剑法,是让两个r臭未乾的小贼瞧半个时辰就能学得去的吗?若是如此,我倒可以少费些时间教鸿儿功夫了。」

左添道:「但那逍遥子伤了帮主……」上官盛yan笑道:「这样也算是伤了我吗?哈哈,这点小伤还b不上前几日我与鸿儿过招时划破的那点油皮,这样也算是伤了我吗,哼哼。」就在众人还扰攘不安时,看守大门的帮众已飞速来报,说是逍遥子师徒三人已夺门而出,不知去向了。上官盛yan道:「既然已经不知去向,也就不必去追了,这逍遥子的武功与韩龙头不相上下,你们这些小鱼小虾追上去也无济於事,嫌si得不够快呀?」议事大厅中诸人听上官盛yan如此说,也就不再动念去追,纷纷坐回自己的座位。

上官盛yan道:「鸿儿!别以为被这逍遥子一搅乱,我就会什麽都乱套了,规费的事情也就算了,为什麽会惹上李肇父子?你难道不知道他们跟当今皇帝有那麽些沾亲带故的关系?」上官鸿江道:「就因为他跟皇帝有血缘关系,就能够为所yu为、无恶不作?身为江湖人士,不是应该以侠义为重吗?」上官盛yan道:「李肇父子在朝廷的势力有多大你知道吗?在不能将其连根拔起、斩草除根之前,我们瞿yan帮有什麽资格去招惹他们?你在外面打的是瞿yan帮的名号,帮中十万帮众的身家x命都担在你的肩头上,一个言行有误,整个瞿yan帮都要出事,你以为你是光棍一条呀?侠义?哼,怎麽把自己ga0si的都不知道!」上官鸿江道:「爹……帮主心心念念的便是瞿yan帮、瞿yan帮,难道瞿yan帮b做人处事还要重要吗?」上官盛yan道:「瞿yan帮是我一手壮大的,若非心心念念於此,又怎能将瞿yan帮经营到今日的荣景?你该受什麽处分,你自己说吧。」

上官鸿江强项道:「我没错,为什麽要受处分?」上官盛yan道:「你当真不打算自请处分?」上官鸿江道:「你罚我好了,这是你的意志,我无法违逆,但我绝不会承认你的意志。我的为人处事,也轮不到你来说长道短!」上官盛yan道:「我是你爹,你敢说我没资格?」上官鸿江道:「这与你是不是我爹没有关系,你的意志是错的,我不承认你,但我也没有对你的意志说什麽;相对地,你认为我的意志是错的,你可以惩罚我,但你没资格g涉我的意志!」上官盛yan拍桌骂道:「你这孩子太让我失望了!瞿yan帮要像你这般经营,迟早要烟消云散!」上官鸿江道:「散了便散了吧,也不是什麽好帮派!」上官盛yan说到这里,已经不愿再与上官鸿江白费唇舌,朗声道:「自今日起解除上官鸿江总舵玄武堂甲团头目一职,上官鸿江在总舵中禁闭三年,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见任何人!韩璋,把他押到练武厅去!」

韩璋自议事大厅外走了进来,拿绳索绑住上官鸿江双手,竟像是对待犯人一般,帮中权位高若韩刚、丁瑞,见上官盛yan盛怒如此,也不敢出言相救,只能等过几日上官盛yan怒气稍减後,再设法解救了。上官鸿江被韩璋拉出议事大厅,还没走到练武厅,上官鸿江便对韩璋道:「璋兄,自小你与我一同长大,我从没求过你什麽事,今日不同以往,我求你让我先去见我娘一面,听我爹刚才的口气,似乎连要见我娘都不可得,我求求你,让我去跟我娘说一声。」韩璋木然道:「帮主要我押你到练武厅,没说中途可以让你先到别处见其他人。」上官鸿江哀求道:「我知道,只是这样一来,我就连想见我娘一眼也不可得,你行行好,让我去见我娘一眼,说几句话就好,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,璋兄,我从没求过你什麽事,今日是我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求你,你就帮我这一次吧。」

韩璋沉y了一会儿,仍然拒绝道:「帮主要是知道我让你先去见了夫人,肯定会大发雷霆,这个忙我不能帮你。」上官鸿江道:「璋兄,过去我待你不错呀,我有什麽好吃的、好玩的,总缺不了你的一份,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兄长看待,今日你竟忍心不帮我这个忙?」韩璋沉默不语,脚下步伐却加快了,b着上官鸿江也得跟着赶路。上官鸿江想到接下来三年间可能都见不到韩霏霏,心中十分难受,又想到自己还没到长安去找白纯儿,也不知道白纯儿会不会等他等得望穿秋水,更是灰心丧志,却没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小桥之前。

韩璋忽然停了下来,上官鸿江失魂落魄,一gu脑撞上了韩璋,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已到了小桥之前,兴奋道:「璋兄,真是谢谢你!」韩璋道:「快走吧,别让我改变心意!」上官鸿江一听,拔腿便冲过小桥,韩璋紧紧跟在上官鸿江的身後,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没入夜se之中。不一会儿便来到了湖畔,上官鸿江急着见韩霏霏,等不及慢慢踏过太湖石渡水,随手劈断一根三丈来高的竹子,双手掌着竹竿一撑,便越过了湖水,踏上湖中小屋的外廊,婉儿听见有人深夜来访,连忙跑到屋外来察看,一见上官鸿江手上被绳索綑绑,吓了一大跳,忙问道:「少主怎麽了?为什麽给人绑了起来?」上官鸿江挥挥手道:「眼下没时间解释这些事,我要见我娘,快让我进屋!」婉儿看着晚了好几步才踏过太湖石赶到小屋的韩璋,韩璋只是微微摇头。婉儿虽然ga0不清楚状况,但也看出上官鸿江的样子十分不对劲,便急忙带他进屋去找韩霏霏。

时间已经不早了,韩霏霏本已就寝,婉儿带着上官鸿江迳入韩霏霏房中,伸手摇了摇韩霏霏道:「小姐、小姐,少主有紧急的事要见你!」韩霏霏勉强睁开眼睛,含糊的说了一声什麽,婉儿知道韩霏霏还没醒,正打算再说了一次时,上官鸿江y生生推开婉儿,急忙对韩霏霏道:「娘,有件事我非去做不可,你可以答应让我去吗?」韩霏霏听见上官鸿江口气急迫,不顾身上没穿外衣便坐起身来,看见了上官鸿江手上被绳索捆绑,问道:「你又闯了什麽祸吗?你爹要把你绑到哪儿去?」

上官鸿江道:「我没错,是爹爹他错了,眼下事态紧急,我没空解释这些事了,娘去问叔公吧。我现在得去办一件十万火急的事,人命关天,若是天亮之前没能办完,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要遭殃,但爹爹要是知道了,肯定会派人阻拦我,自娘这边脱身最好不过,娘可以答应我吗?」韩霏霏见上官鸿江眼神坚定,知道儿子早已下定决心,无论自己是否答应,他都会不畏艰难的去做到这件事,便一面解开綑绑他双手的绳索一面问道:「即便回来之後会被你爹加重处罚,你也不後悔?」上官鸿江道:「若我害怕惩罚就不会到这来求娘了!」韩霏霏点头道:「那好吧,你跟我来。」

韩霏霏接过婉儿递来的外衣披上,带着上官鸿江来到小厅中,掀开挂在堂中的山水字画,显露出後面的一道石门,此时韩璋闯入小厅,一见韩霏霏掀开字画,大声喝道:「夫人,此事万万不可!此秘道乃瞿yan帮的命脉,怎能随便为少主开启?」韩霏霏道:「我不知道帮主究竟为了什麽要囚禁鸿儿,但我相信鸿儿的判断,即便要我的命,我也会帮助他的!鸿儿,快阻住韩璋!」上官鸿江一掌劈出,直取韩璋x口,韩璋没料到上官鸿江说打就打,应招慢了半晌,x口中掌,连忙退三步,上官鸿江上前追击,但韩璋一口气已经缓了过来,一掌挥出,竟是「碎脉掌法」中的招式,上官鸿江喝道:「韩彰,你当真毫不留情吗?」韩璋怒道:「我道你来此是当真舍不得夫人,没想到竟是要趁机脱身,我当真看错你了!」上官鸿江道:「好,既然你绝情如此,我也不必顾及情面了,来吧!」

上官鸿江使出「飞鹰掌法」,步步b近韩璋,韩璋武功本就不及上官鸿江,加之上官鸿江一上来便出奇不意打了他一掌,韩璋受伤不轻,这才不得不使出「碎脉掌法」,上官鸿江知道用这「碎脉掌法」如同双面刃,一个不好就连韩璋自己也不免身受重伤,因此虽然知此掌法极为霸道,仍是全力抢攻。韩璋见上官鸿江有恃无恐,自己也是心里发毛,要知道用这「碎脉掌法」迎敌,最怕对手的功力胜於自己,若是掌力被b回自身,轻则武功全失,重则全身瘫痪。是以连韩刚这等一流好手,也极少用这「碎脉掌法」迎敌,今日韩璋使出这「碎脉掌法」对付上官鸿江,可谓是背水一战。

上官鸿江左右双掌连击八次,一招「飞鹰振翅」b得韩璋气也喘不过来,韩璋连连後退,等待上官鸿江此招使毕,下招未出之时出招还击,上官鸿江长年与韩璋对练,怎会不知道韩璋的盘算?故意露出一个破绽给韩璋,韩璋连忙一掌挥出,上官鸿江跨步回身,拳背击中韩璋胁下,韩璋踉跄一步,以来不及回身抵御,上官鸿江怎肯放过如此大好机会?收拳後跨步双手连发四掌,尽数打中韩璋背脊,只听见「喀、喀」数声响,韩璋的肋骨被打断数根,如同断线的纸鸢般飞出小厅。

上官鸿江击败韩璋後回头一看,韩霏霏已将石门开启,婉儿拿着一柄长剑要递给上官鸿江,正是上官鸿江的敛芒剑。上官鸿江取过敛芒剑後,便连忙跟着韩霏霏穿过石门,韩霏霏向婉儿吩咐道:「虽然韩璋已被鸿儿打成重伤,但也难保他不会拚si去通报帮主,你与江燕快趁他还未清醒之前,把他给绑起来!」婉儿答应了一声,连忙跑出小厅去。韩霏霏回头向上官鸿江道:「这秘道十分危险,自从你外公建成之後,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生人踏足,里头机关重重,连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安然通过,即便如此你仍要自此脱身吗?」上官鸿江道:「为求侠义之道,si而无怨!」

韩霏霏道:「好!不愧是我韩霏霏的儿子,跟我来。」两人向前走出三丈,背後传来「喀咯喀咯」的声响,入口石门缓缓闭上,秘道中登时伸手不见五指,上官鸿江回头正想跨步,韩霏霏喝道:「别动!」上官鸿江问道:「怎麽回事?」韩霏霏道:「这秘道每块地板都是弹簧机关,当初我先跨进来时,弹簧机关已经测定我的重量,此後以我为中心的九g0ng格中都是安全地带,一旦跨出这九格,必定会被机关攻击,待会走路时切记小心,不可跨进我的格子里,也不可离开以我为中心的九g0ng格。」上官鸿江道:「眼下一片黑,我哪瞧得见什麽格子?」韩霏霏道:「仔细看,必定瞧得见地上的格子。」

上官鸿江仔细盯着地上看,发现自己眼前还是一片黑,什麽都看不见,正想说韩霏霏骗人时,前方似乎微微有些绿se的光芒发出,上官鸿江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,r0u了r0u眼睛再看,地上的微微绿光变成一片格线,每格约有尺许见方,手边还有一个个奇异的符号,韩霏霏似乎感觉到他看到了墙上的记号了,便道:「墙上的记号是yyan四时阵的记号,这秘道得要明白yyan四时阵才能前进。」上官鸿江欣然道:「这样怎麽会难倒娘呢?娘的那竹林难倒了多少能人异士?这秘道肯定走得过的。」韩霏霏笑道:「你少拍马p!你娘有多少斤两,自己清楚得很,不必你在那浮夸。我那竹林是具象的yyan四时阵,但在秘道中的却是图像的yyan四时阵,两者判断的难易怎能相b?唉……」说着便叹了口气。上官鸿江道:「娘也别灰心,我也来帮忙。」韩霏霏道:「你别扯後腿就好了,伸手。」上官鸿江一面伸手一面问道:「做什麽呀?」韩霏霏拉着上官鸿江的手道:「不拉着你走,乌漆抹黑的,你知道我走到哪了吗?」上官鸿江自小练武,极少与韩霏霏牵手什麽的,不免有些害羞,只是眼下攸关x命,也只能任凭韩霏霏牵着他走。

两人走了一段路後,韩霏霏突然停了下来,上官鸿江看见前方有一个尺许见方的图形,五颜六se的线条交织成复杂的图形,彷佛丛林的图像。韩霏霏喃喃道:「青h赤黑白……y起初生……西南……转九、批鬼宿……进生门……还灵枢……」上官鸿江听韩霏霏推算yyan四时阵,有些可以听懂,有些却觉得莫名其妙。上官鸿江自己看着那图象,彷佛觉得有数只飞鸟自图中飞出,有如人入丛林,惊动无数禽鸟,数线所指仅右手边一路隐现生机,忙与韩霏霏道:「娘,此图生路可在右手边?」韩霏霏推算完毕道:「生si交覆,所谓生路在心间。此图太过繁复,生门暗藏si劫,亡途又现生机,走每条路线都可能有危机,我无法下决定。」

上官鸿江道:「我见此图数鸟出林,除东路一鸟万劫余生外,於下数鸟皆落地而亡,生路必在右手边。」韩霏霏道:「你外公除了用常规的阵法之外,确实也善於使用图像明示,只是这招我始终没有学会,你外公一si,这项绝技便失传了,就连传与我的yyan四时阵谱中也没有记载……好,就信了你这麽一回,了不起我们母子俩一起si在此地!」韩霏霏牵着上官鸿江迈步向右手边的道路走去,突然飕飕数声箭响,上官鸿江听见箭自後方而来,为保护韩霏霏,连忙斜退一步挡在韩霏霏身後,两支劲箭自他的左右两侧s过,力道强劲却没有s中上官鸿江。这两箭力道之强,不下於当年鬼折箭元斌全力发出的钢锥,虽是由机关强弩所发,能够历经二十年而力道不衰,确实令人惊讶不已。

韩霏霏大喊一声道:「鸿儿你中箭了吗?」上官鸿江惊讶道:「这箭怎麽如此强劲,却没s中我?」韩霏霏道:「没s中?」上官鸿江道:「自我的两侧s过,中间没箭。」韩霏霏道:「莫非此道不对?但依照我我刚才的推算,此道也是生门,没道理不给过呀?青h赤黑白……青h赤……鸿儿,你看一眼此道的轨迹是否为赤线玄乌?」上官鸿江一看,果然是赤线玄乌,连忙道:「是赤线玄乌没错。」韩霏霏松了一口气道:「原来如此,此节我却没考量到,是以生si难辨……鸿儿,等会儿若是再遇图形,千万要告诉我线se鸟se,否则危险至极。」上官鸿江问道:「线se鸟se与破阵有关?」韩霏霏道:「当然有关,赤se代表生门,玄鸟独行,此道仅允许单道直行,刚才我就是没有看到此项制约,才会难以推算出生si途径。看来你外公还埋下了不少伏笔,我们得万分小心,不能漏失任何小线索,此事攸关生si,不要等闲视之。」上官鸿江凛然答应。

说也奇怪,自从韩霏霏知道图形之中有部分讯息是来自图形本身之後,便再也没有遭遇危险,虽然必须时常询问上官鸿江关於图形上的线索,但再也不曾出现误判的情况。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後,两人踏入了一个天然洞窟,韩霏霏仔细探查四周,发现脚下的弹簧机关地板已经消失,便对上官鸿江道:「此洞窟应该不属於地道了,也就是说我们已经破阵出来了,不过也不能太过大意,只要能够走出这个洞窟,应该就没问题了。」两人又在洞窟中0索了两、三刻钟,上官鸿江忽见前方一丝光亮,连忙对韩霏霏道:「那处有些古怪,我们去瞧瞧。」走近一看却是洞窟的出口,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,在漆黑的洞窟中看来显得光亮。

月已西偏,眼看将要天亮,上官鸿江道:「天se将亮,我得快些行动,娘先回帮中去吧。」韩霏霏道:「鸿儿,我实在舍不得你,但此次你父亲竟忍心把你当作犯人般对待,显然盛怒非常,你又在途中脱逃,还将韩璋打成重伤,我想他必定会重重则罚你,你若是不想回来,我也能够理解……」上官鸿江慌忙道:「娘,你在说什麽?我只是要去救一家人,救完人後一定会回来的,我要是不回来,爹爹必定会迁怒於娘,我怎能如此不负责任,任凭娘被爹责骂呢?」

韩霏霏道:「你不该属於瞿yan帮,我也不该属於瞿yan帮……我当年没有能力反抗,但是鸿儿,你现在已经有能力反抗了,为什麽不离开这里去寻找自己的天地呢?」上官鸿江道:「娘,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些什麽?你当年不能反抗什麽?」韩霏霏道:「那些都是我自己的伤心事,我不……我会带到棺材里去的,你不用知道……只是,你不要被你爹爹给绑住了,你爹虽然武功高强,把整个瞿yan帮经营得十分昌盛,但有许多事,他是看不清的,他太相信自己,以为自己无所不能,甚至能够c控所有人的意愿,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反抗他,但是他错了……错了……」说着竟落下泪来。

上官鸿江见韩霏霏潸然泪下,一时之间手足无措,只得搂着韩霏霏的肩膀道:「娘别担心,我已经长大了,今後爹爹要做什麽错事,就由我来阻止他,过几年後我行了冠礼,就带着娘离开瞿yan帮,不必再看爹爹的脸se过日子!」韩霏霏叹道:「只怕你爹爹不会答应,你是他一手栽培的接班人,他怎肯让你离开瞿yan帮?倒是我,过几年人老珠h了,只怕我不走,他还要把我赶出去哩……」上官鸿江道:「娘怎会人老珠h呢?娘b涪州城中的任何nv子都要美……」韩霏霏抱了抱上官鸿江,笑道:「没多久前你还是个抱在怀里的小娃娃呢,现在会讨娘的便宜啦?快去救人吧,就要天亮了,你爹那边有我顶着,你别担心,想回来便回来,不想回来的话出去闯闯也是好的。」上官鸿江点点头坚决道:「娘不必担心,即便要受爹爹的重罚,我也一定会回来的,你等着我。」韩霏霏又洒了几滴眼泪,挥挥手让上官鸿江快走。

上官鸿江向前疾奔,在月光下四处探看,发现此地应在涪州城外的西南角,便转向北行,不一会儿便来到涪州西门,此时不过寅正,天se虽已开始渐渐转亮,但仍未到开城门的时间,城门自然紧闭着。上官鸿江避开戍守城门的兵卒,来到城垣之下,仰头看着五、六丈高的城垣,心中暗想:「这城垣如此之高,我又没带绳索来要,怎麽翻入城内呢?」随手用剑戳了戳城垣,剑鞘竟cha入一寸有余,上官鸿江一呆,0了0剑鞘,原来敛芒剑的剑鞘也是钢铁所制,虽然没有开锋,但要用来cha入城垣的缝隙已经绰绰有余。

上官鸿江二话不说拔出敛芒剑,左手持剑、右手持鞘交替cha入城垣上,慢慢往上爬,幸而天se尚暗,戍守城门的兵卒都没有发现。登上城垣後,上官鸿江已累得满身大汗,心想:「等会儿我到李府去救人,不免会有一场大战,这般耗尽劲力的事要再来一次,那可吃不消。」於是悄悄来到城垣的楼梯旁,在城垣上的煹火堆里ch0u出了一条点着的薪材,此刻正是天se将亮未亮之时,守夜者昏昏yu睡,最易松懈之时,上官鸿江将点着的薪材远远丢出,接着往下冲去,戍守的士兵看见点着的薪材从天而降,纷纷惊醒前往查看,丝毫没有注意到上官鸿江自他们身後溜过。

上官鸿江溜进城中後,加紧脚步赶往李府,心想:「得赶紧将袁老板救出,趁着天se尚未大明前将袁老板一家三口送出涪州城,既然袁老板还有一手做豆腐的手艺,想来无论逃到何处去都不会饿si的,那李炘大约也不会费力气去找一个不知身在何方的姑娘,只是又苦了涪州城中的年轻姑娘了,不知又是哪家的姑娘要被李炘这se鬼看上,也罢,能够救得一人便是一人了。」想着想着便来到了李府所在的里坊,上官鸿江越墙入内,却见一名细瘦少nv站在李府之外,正是逍遥子的徒弟。上官鸿江一惊,不知她有何用意,只能上前问道:「姑娘可是逍遥子前辈的徒弟?眼下天未大明,姑娘怎会在此?」那细瘦少nv道:「帮你救人呀,是你自己ga0了这麽久才来,害我在这等了大半夜,这下回去也没得睡了,都是你害的。」上官鸿江奇道:「你要帮我救人?为什麽?」那细瘦少nv笑道:「看你两手空空只带了剑来,就知道你什麽也没准备,要助他们一家逃离涪州城,没有绳索让他们爬墙,没有铜钱让他们雇车、当盘缠,是要让他们逃到哪里去?」上官鸿江心想也是,登时哑口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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