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下去!!!”天台上传来最后一声话语,声音放的很大,是一个男性大叔,不知道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还是某位学生的家长。
他爬上了学校最高的电线塔,手里高高举起那个婴儿,直到最后,全身都被那股黑暗吞没。
老师还是听我的话一个一个接住了掉落下来的人,尽管我知道,老师去了也救不了他们,老师只能接住一个又一个的尸体。
但老师还是去做了,她离开我的时候好像很痛苦,但她还是强忍着痛苦去做我让她做的事。
哈呼~我吐了一口气,在雪地里结成了冰。
“是……生命程序逆转代码吧。”我慢慢站直身体,面对着那位圣诞老人,目光看着地上空无一物的雪白说道。
他没有回答,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人走向死亡。
我余光扫到那位圣诞老人的表情,他在微笑,就像在欣赏一幕盛大的演出。
“对于你,死亡象征着什么呢?”他突然问我。
我没有回答这句话,我心情比较乱。
他没理会我的不做声,继续说道:“对我而言,死亡就是一幅景色,而成千上万人的死亡就像是一幅盛大的美景,让人陶醉其中。”
他边说边笑,手不自觉地演奏起来,像是一场盛大音乐表演的指挥家。
“这就是我,圣诞老人,能送你们最大的礼物,温柔的死亡。”
他温柔地说,摆弄着自己的胡子,把自己的心情沉醉其中,而我看着他像个疯子。
“我是芬兰人,在我的故乡,人死后是要埋进雪里……”他话没说完,我直冲到他的身前,半蹲下身,腰尽可能地弯下,右臂的炮管挡在胸前防止他的踢腿,左手向后蓄势,雪花被我的脚步震得飞溅。
圣诞老人见此,身躯紧急向后仰去,同时左腿踩实地面,右脚抬起准备硬踢我的右手炮管,他看得出来我是准备一击上勾拳打爆他的下巴。
我随之张开右臂,任由他的踢击击中我的面门。
下一秒直接双手硬撞他的右脚,左拳打在他的膝盖上,右手炮管打击在腿部最弱的小腿骨上。
噗呲!啪呲!
我听见两声,分别是我鼻血喷涌而出的声音和他小腿骨断裂的声音。
“啊啊啊!”他急忙收回右腿,一只脚站在雪里,另一只脚抱在怀里,疼的嗷嗷作响。
我被那一脚踢得也不好受,那个后坐力直接让我在雪地里倒飞了好几米,鲜血都飞溅到空中随后落在雪里,被融化的雪也冒出了一缕白烟。
我被踢得有点头昏眼花,缓慢站起身子,但一个没站稳又摔了下去。
他好像没事了,缓了缓神,放下右脚开始向我的位置靠近。
我趴在雪地里看着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,就像那些趴在雪地里的同学,看着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。
我好像有点体会他们的感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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